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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4章 歇斯底裏地聶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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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蘇暮然說:“聶臻是我的未婚夫,我擔心他是理所當然的事。..難道譚先生到現在還以為,我是你那位過世的妻子嗎?我已經說過我不是,你怎麽就不相信。”

“你還記得你昏迷前,我跟你說過什麽嗎?”譚宗揚皺眉,直覺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
蘇暮然搖頭,有些茫然第皺著眉頭說:“想不起來了,你跟我說過什麽?”

“算了,想不起來就算了。”譚宗揚嘆息道。

蘇暮然不解地看著他,不知道他為什麽說話吞吞吐吐。不過也沒有多想,現在只想趕緊見到聶臻,便對譚宗揚說:“譚先生,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過分,可是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聶臻的下落。我不求你能幫他,只要能確定他還活著,他沒事就好。”

“你放心,我會盡力的。”譚宗揚道。

就算她不求他,他也要找到聶臻。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。

蘇暮然看他終於答應,不禁松了口氣。看著雪白的病房,讓她有種不適感。

於是又向譚宗揚請求:“我現在已經沒事了,可以離開這裏嗎?”

譚宗揚點頭,但是又說:“你現在這裏等我一會,我去去就來。”

蘇暮然乖巧地點了點頭,看著他離開。

譚宗揚又去找了容瀾,向容瀾說了蘇暮然醒來的事。之前的事情都記得,只是昏迷前他跟她說,她是聶凡親生媽媽的事情卻不記得了,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
容瀾聽了後也表示不理解,只能用身體裏殘留著致幻藥物來解釋。

譚宗揚眉頭緊皺,跟容瀾說了聲,便帶著蘇暮然回家了。

等回到家後已經很晚,蘇暮然又想去看看聶凡,可是被譚宗揚制止了。

“明天再去看他吧!他今天沒找到你哭了一天,聽傭人說,很晚才睡著。還是讓他好好睡覺,有什麽事明天再說。”譚宗揚道。

蘇暮然點頭,又祈求地看著譚宗揚說:“譚先生,我不知道你當初和聶凡的媽媽是怎麽回事。聶凡的媽媽又怎麽會和聶臻扯上關系,從而讓聶臻誤會聶凡是他的兒子。可是聶臻對聶凡真的很好,聶凡從生下來就沒有媽媽,一直是聶臻自己親自教養,後來我從國外回來,第一次看到聶凡。那時候聶凡也才一歲,聶臻一直將他抱在手裏,聽下人說只要他有時間就親自撫養,從不借他人之手。後來我來了,才慢慢將聶凡交給我帶,聶臻對聶凡的付出,真的是你所不能想象的。所以聶凡對聶臻的感情也是相當深厚,如果你告訴他聶臻不是他爸爸,他會崩潰的。”

“你放心,我知道該怎麽做,不會刺激到他。”譚宗揚對蘇暮然保證。

蘇暮然松了口氣:“這就好。”

“有一件事我想問你。”譚宗揚猶豫一下,還是決定向蘇暮然明著問,而不想偷偷第去搜她的房間。

因為譚宗揚答應蘇暮然的事,蘇暮然這一刻心情也十分好,輕笑著說:“譚先生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吧!我知道的都會說的。”

“你是不是一直在服用一種藥?”譚宗揚問。

蘇暮然驚訝地看著他說:“你怎麽知道?”

譚宗揚眼眸沈了沈,開口問:“什麽藥?”

蘇暮然垂下眼瞼,好一會才抿著唇說:“五年前我曾遭遇過一場意外,在那場意外裏受過傷。後來被送去美國治療,雖然身體上沒什麽大礙,不過精神卻受到重創。醫生給我開了一些鎮定的藥,剛開始的那兩年會經常有一些奇怪的幻覺,服用這個藥後才慢慢轉好。”

“意外?什麽意外?”譚宗揚急切地問。

蘇暮然皺著眉頭看著他,訕訕地說:“譚先生很好奇嗎?那並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,我不想再回憶一遍。”

譚宗揚看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,便知道自己又急切了。

連忙恢覆平靜,微微勾唇輕笑著說:“抱歉,是我冒昧了。你的臉色不大好,還是早點去休息吧!我送你回房。“

譚宗揚說著,伸出手背輕輕地觸摸了一下蘇暮然的臉頰。

蘇暮然輕顫,眼神有些惶恐地看著他。

不過還沒等到說話,譚宗揚的手就挪開了。仿佛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,讓蘇暮然連想要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
“謝謝,我自己可以回房,你也累了一天,也早點回房休息吧!”不過蘇暮然還是拒絕他送她回房的提議。

譚宗揚說:“沒關系,我送你回去。正好你那個藥也給我看一下,我有一個朋友也有你這種狀況,我拿去給醫生看看,看看他適不適合服用。”

“這樣啊,好吧!”蘇暮然想都沒想便答應了。

譚宗揚既然肯這麽棒她,她又怎麽好意思拒絕譚宗揚的要求。

到房間後將自己包裏的藥拿出來給譚宗揚,不過裏面只有半小瓶了。

蘇暮然又不好意思地對譚宗揚說:“如果你在醫生那裏看到一樣的藥,能不能再幫我拿一瓶。我怕這瓶藥吃不了多久就沒了,聶臻又沒下落的話。”

“我明白,你放心吧!看到一樣的藥,我會再幫你拿一瓶。”譚宗揚將拿瓶藥接過來微笑道。

蘇暮然又道了謝,原以為譚宗揚就這麽離開。沒想到他把藥收起來後,居然又上前擁抱住她,給她來了一個輕輕地擁抱。

蘇暮然詫異,還沒回過神,譚宗揚就已經松開了。

“好好休息,做個好夢。”譚宗揚臨走前又溫柔地叮囑。

蘇暮然看著他離開,不禁閃了閃眼眸。想到剛才那個溫暖地擁抱,心裏不禁湧出一絲絲暖意。

譚宗揚離開後卻沒有去休息,馬上又給容瀾打電話,讓他趕往醫院。還好。容瀾想著第二天要上班,在哪裏睡都無所謂,幹脆就住在了醫院裏,這樣也避免了再跑一趟。

譚宗揚則是聽說他在醫院,馬上帶著藥去醫院找他,將藥交給他測試。

“沒錯,就是這個藥。真是神奇,和我所知道的致幻的藥品還不同,成分上做了稍稍地改變。除了我那個鬼才叔叔,我真不知道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能力。”容瀾拿著檢測報告讚嘆地說。

譚宗揚問:“真的可以確定是他?”

容瀾點頭:“裏面又加了兩味中藥,我們容家是中醫世家。如果只是國外研制出來的,這兩味中藥是不會加進去的。這兩種中藥本身就有致幻作用,所以比原來的藥效更持久強烈。不過卻替換了原本的一味藥,所以對身體的損害幾乎降到最低。除非是終身服用,等年老的時候會出現記憶力下退的副作用,否則基本上不會出現別的副作用的。看來,調換這兩味藥的作用除了加重藥效。還有為身體考慮的因素。聶臻對暮然不錯,如果真的是存心害她,暮然早就出事了。”

“這個我知道,他將聶凡也養的很好。”譚宗揚聲音低沈地說。

其實這樣更讓他郁悶,明明就是他的老婆孩子,自己養著絕對不比聶臻付出的少。甚至,會比他更加用心。

可是卻因為失蹤五年的緣故,不知道怎麽到了聶臻手裏。然後被他搖身一變,老婆成了他的,兒子也成了他的,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。

若是聶臻對他們不好也就罷了,大可以說出來皆大歡喜。偏偏又對他們這麽用心,他說了他們也未必相信,就算是相信了,感情上肯定也難以接受並且非常痛苦吧!

所以,這個局面倒成了對他最不利。

容瀾皺了皺眉,拿著這瓶藥思考片刻,又對譚宗揚說:“宗揚。還記得我跟你說過,即便是有藥物的作用,可是這種催眠效果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嗎?”

“記得。“譚宗揚點頭。

容瀾說:“我在想,聶臻一定是每隔一段時間,便讓我叔叔來一次給暮然做催眠術。可是現在聶臻下落不明,如果他還活著,又這麽在意暮然的話,就一定還記得這件事。只是不知道他會多久讓我叔叔來一次,你說他現在被人追殺,如果對方也知道他這個習慣,這倒是一個絕好的機會。”

“如果不繼續催眠,暖暖會逐漸恢覆記憶嗎?”譚宗揚表情凝重地問。

容瀾想了想說:“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,不能做出保證。不過從理論上看應該可以。”

譚宗揚眼眸一沈,心裏有了註意。

容瀾和他相識多年,看他的表情又怎麽會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連忙心中一動,問:“你的意思是?”

“把這瓶藥換了吧!先不要讓她察覺,以免讓她心裏不舒服。你幫我換成形狀大小顏色都差不多的維生素,多拿一瓶,讓她繼續服用。至於多久給她催眠一次,我去問她,應該能問的出來。”

“問出來了呢?你要把聶臻的下落告訴他的對手嗎?”容瀾問。

如果這個時候出賣聶臻,想要將聶臻置於死地,是輕而易舉的事。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聶臻奪回蘇暮然和聶凡,對譚宗揚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。

“先走一步看一步吧!”譚宗揚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迂回地道。

容瀾點頭,便不再問了。他知道他也很為難,從情感上來說,他應該是十分痛恨聶臻的,搶了他的妻,搶了他的子。

可是從理智上而言,他又應該感謝聶臻。

畢竟沒有聶臻,當時蘇暮然那種情況真不知道是怎麽活下來的。就算是能被別人救了,她一個女人懷著孩子,這些年也未必過得好。

“你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譚宗揚等容瀾配好了維生素,帶著兩瓶維生素離開。

第二天一早,譚宗揚雖然只睡了兩三個小時,可生物鐘還是讓他在七點鐘起床。

剛打開門,就聽到聶凡的哭泣聲。

譚宗揚連忙跑到聶凡房間,就看到好幾個傭人在房間裏對聶凡各種說好話哄。譚雨菲和林振宇也在,李特助和黃麗也在這裏,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哄得住聶凡,聶凡哭的撕心裂肺傷心欲絕。

小小的人兒,明明沒有多大的身板。力氣卻是大的不得了,林振宇和李特助兩個人都抱不住。

“哥。你起來了。打擾你休息了吧!這孩子一早醒來就哭個不停,怎麽哄都哄不住。”譚雨菲累的氣喘籲籲,皺著眉頭對譚宗揚道。

以前她還一直覺得她兒子調皮的很,特難帶。沒想到碰到聶凡她才知道,自己家的兒子鬧騰起來還真是小菜一碟,根本沒辦法跟聶凡比。

“我沒事,暖暖沒醒吧!”譚宗揚問。

譚雨菲馬上說:“沒有,嫂子還在休息。昨天你們回來那麽晚,她肯定很困。隔音也不錯,所以還沒有驚動她呢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譚宗揚道。

說完朝哭的昏天暗地忘乎所以,全世界都對不起他的聶凡走去。

撥開眾人,一把將聶凡從地上提溜起來。然後提著聶凡往外走,等眾人反應過來,譚宗揚已經提溜著他去了後面的那棟樓。

“哥,你幹什麽?”

“大哥,小孩太小別打他,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。”

譚雨菲和林振宇同時驚訝出聲,跟著跑出去阻攔。

李特助也驚壞了,連忙拉著黃麗跑過去。

可是譚宗揚到了後面那棟樓後,便讓家裏的保鏢出動,在門口攔著他們誰也不讓進。

譚雨菲急壞了,眼淚都流出來了,急著喊:“哥,你幹什麽?他只是個孩子,鬧騰是鬧騰了些,但是小孩子嘛不都這個樣子,你可不能跟他一般見識。”

“好了好了雨菲,你別哭,應該沒事的。”林振宇連忙安慰她。

保鏢攔著不讓進,譚宗揚也不出來解釋,譚雨菲是急的心急火燎。

聽到林振宇還說這種沒用的風涼話,整個人都要崩潰了,立刻將氣撒在他身上,逮著他捶了一頓。

一邊捶還一邊罵:“你就知道說,就知道說。就知道在這裏說風涼話。感情不是你親人你不著急是吧!我大哥一個人單身了那麽多年,他容易嘛他。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,他又沒做過爸爸,萬一一生氣對這孩子動了粗,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,他自己事後都要後悔死了。”

“哎呦我的大小姐,我知道你著急。可是你也理智點,我不了解你大哥,你還不了解嗎?他是那麽容易沖動的人嗎?”林振宇挨了好幾下。可還是抱著譚雨菲語重心長第勸。

他這麽一說,譚雨菲倒是冷靜下來了。

不過想了想後又憋著嘴說:“這可說不定,我大哥是冷靜,可每次一遇到蘇暮然的任何事都會變得不冷靜。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,誰能預料啊!”

“是呀,碰到蘇暮然的事是會不冷靜,可這又不是蘇暮然的事,這不是孩子的事嘛。相信我,你大哥一定不會對孩子怎麽樣。一定會非常冷靜的。”林振宇又勸道。

李特助也冷靜下來了,在一旁跟著林振宇對譚雨菲勸:“大小姐,我覺得林先生說的有道理。老板不是那麽沖動的人,而且也沒有暴力傾向,那可是他兒子,他能對他怎麽樣。失而覆得那麽多年,親都來不及,還能打他嘛。”

“可是剛才他的氣勢。”

“我們先走,相信大哥。”林振宇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,硬拉著她離開回去休息。

因為聶凡是譚宗揚兒子的事,譚雨菲也是高興不已,一晚上都沒好好休息。天不亮又跑到聶凡這邊來,哄了大半天,現在連眼圈都是黑的。

譚宗揚沒看到是不心疼,可是他老婆他心疼啊!

林振宇硬是拖著譚雨菲離開,非讓她休息不可。

“我們也走吧!”李特助看他們離開,也對黃麗道。

黃麗點頭,但是又停下腳步說:“我還想見見蘇小姐,五年沒見她了。你這個人,之前明明早就聽到消息,也不告訴我,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她。”

“不是我不想告訴你,是老板說了先不要聲張。不是不確定嘛,萬一弄錯了,這張揚出去我們老板還怎麽做人。”李特助連忙解釋道。

黃麗說:“好好好,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追究了。那現在我要去見蘇小姐,我都五年沒見過她了。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。”

“逆生長,絕對是逆生長。蘇小姐現在還以為自己是二十三四的小姑娘,不過看著也像,漂亮著呢。”李特助連忙笑著道。

黃麗:“。”

一把揪著他的耳朵,兇巴巴地問:“誰問你這個了,你是不是兩只眼睛只盯著蘇小姐看了。你就不怕譚先生知道了,把你眼珠子摳下來。”

“你瞎說什麽,我可沒有那個心思,我只是回答你的問題而已。但是知道就行,見面還不行。”李特助馬上嚴肅道。

“為什麽?人都在家裏了。”黃麗急著說。

李特助連忙跟她解釋:“不是不讓你跟她見面,是不讓你跟她過多接觸,告訴她她是誰。現在蘇小姐不記得以前的事了,她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人,有著另外一個身份。你突然跑過去告訴她,她不是她,該有多驚悚。”

“失憶了?”黃麗問。

這怎麽又失憶了,擱人家身上一輩子都不會來一次,怎麽到她身上就那麽輕松。

“不是失憶,反正具體的我也解釋不清楚,咱們先回家再說。蘇小姐你會見到,可是見了就像見陌生人一樣,千萬別出岔子。不然老板摳的就不是我眼珠子,而是心。”李特助拉著黃麗離開,一邊走一邊跟她解釋。

房間裏。

聶凡依舊哭的撕心裂肺,因為譚宗揚提溜著他的緣故被他察覺。除了哭外,還帶上了喊。

一邊哭一邊歇斯底裏地喊:“放開我,放開我。你這個壞人。”

譚宗揚將他提到這個房間裏,往木地板上一放,便拉過一把板凳坐在那裏,靜靜地看著他哭泣。也不出聲哄他,也不制止,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,表情也扳著嚴肅地很。

聶凡哭了好一會,仿佛一個人在唱獨角戲。

不知道是之前哭的太久太累了,還是終於覺察出這樣哭很意思。

反正在譚宗揚的目光下漸漸地停止哭聲。不過還一邊抹眼淚一邊委屈地抽泣。

聶凡因為從小被聶臻帶大,從不懂事的時候就開始教給他一些生存法則。所以他總的來說比同齡的孩子都要顯得早熟,也更冷靜。

這也是他很喜歡林俊傑的原因。

因為林俊傑身上,有他說沒有的活力和單純,他才喜歡跟林俊傑一起玩。

可是現在委屈地不斷抽泣地小模樣,倒是十分符合他現在四歲的年紀。

“不哭了嗎?”譚宗揚看他停止嚎叫了,拿出一塊手帕開始擦他臉上的鼻涕眼淚。

聶凡還挺倔強,譚宗揚的手帕伸過來。他小手立刻一推給打開,嘴裏面還發出一聲“哼”的聲音。

譚宗揚也不在意。又再次伸過去。

就這樣被他打開了三四次,他才終於不拒絕,任由譚宗揚給他把小臉擦幹。

“你叫凡凡對嗎?”譚宗揚給他擦幹凈後看著他問。

他不願意叫他的全名,明明就姓譚,讓他怎麽叫出聶凡這兩個字。

“聶凡。”聶凡張大嘴巴大聲喊道。

譚宗揚不叫他也要大聲告訴他,他叫聶凡不叫凡凡。

譚宗揚無奈地嘆息一聲,只好認命地說:“聶凡,好,就先叫聶凡。不過我一開始以為,你是個小男子漢。遇到事情會認真思考,想解決的辦法,哭泣這種事情只適合小傑做。沒想到你和他一樣,遇到事情也只會哭。”

“我才不是。”聶凡扯著嗓子否認。

眼圈又紅了,委屈地又想哭泣。

要不是他是一個小孩子,南笙也不見了,身邊都是陌生人。又沒有人告訴他南笙去了哪裏,爸爸去了哪裏,他怎麽可能會這麽不顧身份地哭泣。

可是他的委屈沒有人懂。

越想越傷心,聶凡的嘴巴都忍不住癟起來了。

“好,你說你不是我相信你。那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,證明你不是個只會哭不會解決問題的孩子。你敢不敢答應,敢不敢接受挑戰?”譚宗揚俯下身,對著他的眼睛問。

聶凡睜著黑漆漆紅彤彤地大眼睛,認真第看著譚宗揚,似乎在思考他這些話背後還有什麽套路。

不過就算有什麽套路,他還這麽小,也套路不過譚宗揚。

所以片刻的思考後,聶凡認真地點點頭,說了一個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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